【行道难】05






周更啦,不会断的,放心

师父的事情终于写完了,哥几个可以踏上旅程了








   自那日太合山下的变故已半月有余,赵泳鑫却仍未有苏醒的迹象,一身的重伤全凭掌门令吊着一口气没去见阎王。

   王一浩带着一群伤弱病残的师弟跟木言真人留下的罗盘上了路,去寻找逃出封印的四凶。他也不是没有萌生过退意,家里父母本就是散修,回了家一样可以继续修行,甚至带着师弟们一起过日子也没问题,不过是家里多添几床被子几副碗筷罢了。可他看着昏睡不醒的赵泳鑫,一旁沉默不语多日的肖顺尧,急的团团转每天从外面带回来各种药草的池约翰跟哭得眼睛都几乎要肿起来的檀健次,那点想要打道回府的心思顿时烟消云散。王一浩暗道,眼下师弟们没一个能令人放下心的,我又怎么能离开。

   他又自嘲着想自己现下就是个劳心劳力的老妈子,可老妈子离了四个小混球,也过得不开心,这简直是自作自受。

   医者难自医说的正是赵泳鑫现下的状况,本来就只有他一个人学了医术,现在他躺在了病榻之上,难以清醒过来,日日夜夜还要受驳接经脉的痛楚,宛若千刀万剐,生不如死。好几回他都想自行了断,不必再受这苦楚,可偏偏放不下,师门使命,兄弟情谊,还有一片桃花林,都是他不肯放下的牵绊,紧紧地拴住他不让他往阴曹里去。

   于是他就这么沉睡着,在生与死之间徘徊,沉进了睡梦之中。

   但是无论梦境有多么甜蜜美好,人总是要活在现实中的。

   赵泳鑫终于醒了。

   他昏迷的时候谁都盼望他醒过来,他真正苏醒的时候,却没有出乎任何人的意料之外,似乎是众人都知道他一定会醒,只不过醒的时候不确定罢了。他们性格迥异的五个人能成为兄弟,说到底还是有些相似之处的。

   师父惨死,他们也曾伤心,也曾无助,但这又怎么样呢?已经发生的事情,开心的、痛苦的,只能成为历史与回忆,他们断不是活在过去中的人。前路茫茫,不知去处,那就走一步是一步罢,他们又怎么可能被未知吓得裹足不前呢。

   因此,他们自始至终都坚信,赵泳鑫一定会醒来。

   相信是相信,真正见了又是两回事。

   王一浩大喜,带着檀健次跟池约翰出门说要打些野味回来,大展身手,留着肖顺尧看家。

   小小的木屋出去了三个人,一下子安静起来。

   肖顺尧听到檀健次的欢呼,看到池约翰高兴得在院子里打转,但他直到现在才来到赵泳鑫的床边,亲眼确认这人是真的醒过来了。

   当天,他抱着遍体鳞伤气息微弱的赵泳鑫而不知所措无助仍缠绕着他,他看着赵泳鑫昏迷而无能为力的挫败也与他如影随形,他一闭上眼就是赵泳鑫浑身鲜血的模样。

   而现在,赵泳鑫醒过来了,正百无聊赖地倚在床头看书,见他进来了,把书放下,定定的瞧着他,像是在等他说话。

   一群不怕生的雀儿跳上木质的窗框叽叽喳喳地闹着玩,窗外枝条已经抽出新叶,阳光透过叶子斑驳地照进屋里。

   赵泳鑫叹口气,明白等肖顺尧自己主动开口不再等上个三五时辰是不可能的,只好自己清清嗓子开口问:“怎么,见到我醒了,话都不会讲了?”

   肖顺尧怔愣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半晌,才郑重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王一浩很快回来了,当晚果然做了一大桌子的菜,除了大病初愈的赵泳鑫只能喝喝清粥之外,其他人都酒肉管够。

   喝到最后,几乎所有人都被放倒在桌上,连禁止喝酒的赵泳鑫也不例外,他们胡言乱语地醉成一团,又哭又笑,又唱又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笑声却又几欲掀翻房顶。

   昨天他们经历了太多的离别和痛苦,明天又不知要面对怎样的凶险和迷茫,那就趁着今晚,好好醉一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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